张仙人

生命是没意义的 因为你我终将死去,
时间的长河会抹去 你我存在的痕迹,
可自从人类 学会相爱的那一刻起,
我们因为对方的存在 而获得了意义,
理解或不理解都罢了 相信你所相信的,
我们的确无法去改变 你我的生老病死,
但至少你有权力选择人生,
你一定能够成为你想要去成为的人。

竹马

大概是他们十四五的少年时期吧

羡澄   ooc

“所以说,师妹~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同去啊。”

庭院中举着剑站在大太阳下站了良久的少年,连个眼神都不舍得递给他,直勾勾的目视前方剑尖。

被冷落的人到也不在意,想他魏婴是谁呀,没脸没皮惯了,江澄这点无视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当下手中动作不停,又啃了块冰过的西瓜,塞进嘴里边吃边嘟嘟囔囔着数落江澄。

“唉,师妹大了,开始有小脾气了,不理人了,师兄好伤心啊!”说着还一字三叹,真真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

此时道行尚浅的江澄,听魏婴说的煞有其事,绷着的小脸松动了些许,转眼看向魏婴。却见那懒散坐在屋檐下的人面上那有半分可称的上是伤心的神色,反倒是见江澄看向他,还厚颜无耻的对江澄眨眨眼,将手中捧的西瓜啃的更欢。

“我不去,师父说我心不静,要我好好在家练剑。”江澄脸绷的更紧,唰的一声挽了个剑花,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轻信魏婴的疯言疯语。

“你那么听那个臭老头的话干嘛,这么热的天,合该是下河捉鱼,挖藕采莲。”魏婴说着,瞄向江澄站的挺直的脊背,心中作弄之念一闪而过,拿着块瓜皮悄然摸近江澄。

“师妹!看招!”

江澄闻声下意识转身用剑劈向应面而来的绿色物体,待危险接触后,江澄盯着地上裂成两半绿油油的西瓜皮,一双杏眼微厉,抬头看向魏婴休息之处,“魏婴!”

几块瓜皮伴着一地西瓜子出现在江澄视线中,而始作俑者却不见踪迹。江澄眉头微皱,还未转身探查身后,一只手从身侧插出,一举夺下了江澄手中的剑,随意一甩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魏!唔唔!”

江澄方张口,嘴里便被塞了块冰冰凉凉的西瓜,甜滋滋的汁液顺着口腔入了喉腹,整个口腔便只剩下甜意和凉爽,将江澄刚升起的火气和炎炎夏日中的烦躁之感驱散而空,只能瞪圆了杏眼干巴巴的瞅着笑嘻嘻的魏婴。

“好吃吧?这块可是最甜的。”

魏婴低头瞧着口中含着西瓜,一双杏眼溜圆气鼓鼓的江澄。恍然间想起了前一阵不知那个师弟从家里带来的一种叫仓鼠的小东西,那小东西不大,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就变了个样子,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人,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煞是让人手痒痒。心动那刻,身体先于理智行动,魏婴伸出手指就戳了戳江澄的脸颊。

“泥干什么。。。。。。”江澄一把拍下魏婴的狗爪子,从怀里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将脸上的汁水擦干。

“咳咳。”魏婴莫名心虚的收回手指,尴尬咳了咳,试图转移话题,“这瓜甜不?”

“嗯,挺甜,那里买的?”

“买什么买,东边那瓜地里顺手溜的。”

“你又乱拿东西!!要是叫阿娘知道了,被罚跪祠堂我可不管你。”

“这瓜你也吃了,挨罚也有你一份。”

江澄一肚子训斥魏婴的话全部噎在喉间,明明是魏婴拿了人家的瓜,还打扰他练剑,转头就成了他们俩是共犯。江澄呆住,活脱脱被魏婴的无耻震惊到了。

“你!”江澄被气的无话可说。

“嗯嗯,师兄在。”魏婴笑着对江澄做了个鬼脸,“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顺道去把那瓜钱还了。”

“可是。。。。。”江澄面带犹豫,他和魏婴这种刺头不同,他是江家未来的家主,尊师重道的教诲,他可是牢记在心。

“你若不去,等到那老头打上门来,咱们俩可又点跪祠堂了。”魏婴欲擒故纵,说完转头就走。

锵啷一声。江澄捡起地上的剑,收剑入鞘,别别扭扭的冷哼道,“每次惹了祸都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能者多劳嘛。我们阿澄最能干了。”魏婴三步并做两步,窜到江澄边上,说着还似模似样的鼓了鼓掌。

“你别学我阿姐说话。”江澄嫌弃的推开魏婴凑近的身体,“你别忘了我们的门禁还没取消呢,大门是出不去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跟我来。”魏婴说罢,拉着江澄鬼鬼祟祟往江府后山走去。

 

 

 

“这就是你说的路?”江澄瞪着面前的护院高墙道。

“对。”魏婴说着撇下江澄,在一块石头后面刨了半响,拿出一个布袋,在江澄面前抖落开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江澄就看着魏婴拿起绳索往高墙上一抛,恰好挂在了墙壁上凸起之处。魏婴扯了扯绳子,确定安全后,对江澄伸出手。

“小美人~,到哥哥怀里来。”

江澄白了魏婴一眼,没动作,“你先走,我后走。”

魏婴悻悻收回手,摸摸鼻子,有些遗憾道,“江澄你越来越难伺候了。”

“用不着你伺候。”

见魏婴有所收敛,江澄神色柔和了些,前进一步,催促的伸手推向魏婴。魏婴眼中精光一闪,抓准时机出手,将江澄整个人搂紧怀中,脚尖借力一踏,身形宛若鸟儿一样丈丈飞高。江澄一时大意被魏婴得了手,只得窝在魏婴怀里,暗中给了魏婴一拳。

“嗷!”魏婴身体一抖,“小心我将你扔下去。”说着还特意松了松手。

“魏婴!”江澄抓紧魏婴的衣襟,满上微红,“你敢!”

“你不该问我敢不敢,该问我舍不舍得。”谈话间,魏婴带着江澄已然落到了高墙之上。

江澄稳住身形,望向远处,此地隶属于江府边缘,往日江澄是觉不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此处跟着魏婴倒是发现了件趣事。

只见高墙之外不远处,商铺高低林立,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江澄略微思考片刻,恍然大悟,“这墙竟临着东市!”

魏婴伸出手拦住江澄的肩膀,抱着人往下跳。

风声伴着魏婴打趣的调笑声在江澄耳边响起。

“要是让虞夫人知道,我把你从江府偷出来,这顿打是逃不了了。”

 

 

 

莲花坞,多湖泊,临湖酒楼歌坊层出不穷。

江澄站在街边人少之地,看着魏婴和街上的酒楼女子交谈,一口一个姐姐倒是会卖乖。

“魏公子,今天来这坐坐不,楼里新酿的酒刚开封。”

“多谢姐姐,今儿还有事,酒装一坛我拿走。”魏婴笑着随手掏出银子付账,捧着酒坛转身回走,走到一半又折回身拐进了一条小巷。

江澄方想前去查看,下一瞬,魏婴又从巷子里钻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串圆滚滚的冰蜜丸。

“你多大了,还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江澄嫌弃的想和魏婴拉开距离。

魏婴举着丸子送到江澄嘴边,“尝尝,他家的丸子特别好吃。”

“不要,幼稚。”江澄避开魏婴。

“那就先拿着。”魏婴说着不容拒绝的将丸子塞进江澄手中。

“那你干嘛。”江澄接的不情不愿,眼睛一直在瞄魏婴。

“你拿着它,我牵着你,没问题。”说着,魏婴用空着的那只手牵起江澄,“今天可热闹了,你别总憋在府里,小心憋坏了。”

“我是在练剑。”江澄反驳道。

“还不是打不过我?”

“我早晚会打过你。”

“行,到时候这莲花坞的大师兄就你来做。”魏婴拉着江澄小心避开拥挤的人群,赶往城中心的那座石桥。

“哼。”江澄冷哼一声,咬了口手上的丸子,仅一小口,满满的冰豆沙在口中炸开,甜甜糯糯的,确实好吃。江澄双眼一亮,将魏婴的话忘却在脑后,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对付起手上的吃食。

魏婴等了片刻,未见江澄回应,疑惑转头,就看到刚才还满脸嫌弃的人,正拿着那小孩子才吃的东西,吃的正欢。

恍然间,远处的灯火连成一线,柔和微弱的光洒在江澄尚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他们之间,光芒暗涌。

魏婴猛的停下脚步,江澄来不及收势撞到了魏婴怀里。

“魏婴,你又犯什么病。”

“江澄,我想和你一直过这种日子。”魏婴握紧江澄的手,说的郑重其事。

“嗯?”江澄不懂。

“就这种,我们在莲花坞的生活,我想和你一直过下去。”魏婴有些焦急的解释道。

“你傻了?”江澄宛若看傻子一样看着魏婴,“你不和我在莲花坞,你能去那?惹了祸,要是没我给你收拾乱摊子,早就被打死了。”

“哈哈哈哈哈。”魏婴不怒反笑,两人之间牵着的手汗津津的,却没一人想松开。

是他想的太多了,他和江澄本就该这样,日复一复,年复一年,在莲花坞一起守着江家。他又何须为了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时担忧呢。

 

“师妹,走,我们把酒喝了再回去。”魏婴拽着江澄逆着人群行走。

 

 

两人在外面疯着就过了时辰,回到家时正对上虞夫人带着人守在大门。

魏婴和江澄苦哈哈对视一眼,灰溜溜的走到虞夫人面前站好。

看来,今天这顿打是注定消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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