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人

生命是没意义的 因为你我终将死去,
时间的长河会抹去 你我存在的痕迹,
可自从人类 学会相爱的那一刻起,
我们因为对方的存在 而获得了意义,
理解或不理解都罢了 相信你所相信的,
我们的确无法去改变 你我的生老病死,
但至少你有权力选择人生,
你一定能够成为你想要去成为的人。

1+1=3

宋薛现代au
甜掉牙!!!
算是庆祝高考结束?


墙是白的,白到发光,映照出走廊里人们的身影。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让人作恶。薛洋坐在医院走廊公共绿椅子上拿着自己那张挂号单,望着墙角的一条裂缝发呆。

在薛洋身边有很多人,他们和薛洋最大的区别是,那些O都有A陪着。

薛洋调转视角左右扫视了一圈,不自在的攥紧手中的单子。在一群成双成对的AO中,薛洋这种单独漂亮的O总会得到格外的注视。薛洋自幼对他人的眼光敏感,但也知晓好坏,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更多是担心,并无恶意。可这种莫名的好意偏偏让薛洋觉得如坐针毡,想立刻落荒而逃。

薛洋对面一位比他稍长的女O拉下他身边的A耳语两句后,拿着一瓶水笑呵呵的走到薛洋面前,自来熟的说:“第一次吧?”

薛洋好半天才缓过神,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和他说话。

“不,不是第一次。”

薛洋回答的含糊,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单子。

女O看不到薛洋脸上的表情,在内心补上了一出,渣男A玩弄O身心,还不负责,让O独自堕胎的年度大戏。

“那你父母呢?”

女性O坐到薛洋身边柔声问。

“父母?”薛洋晃了晃神,抿抿嘴说:“我是孤儿。”

“孤儿??!!”女O惊叫一声,发觉她的声音招到所有人视线注视后,对其他人歉意的笑笑,压低声音靠近薛洋,焦急的说:“要不要我帮你找O权保护协会,那种渣A就不要客气。”

“嗯?”

薛洋偏头看向女O,回想两人刚刚的对话,发觉他心不在焉的话让女O产生了误会。心中有些苦笑不得,真该把这些话录下来让老宋听听,这世界上居然有人说他是渣A。

“不是,夫人你误会了,我已经结婚了。”
说着,薛洋举起左手,让女O看清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

“啊,抱歉,抱歉。”女O脸上泛起红晕,语气种带着懊悔,合着这是个偷偷过来,想给自家A一个惊喜的O啊。

“没关系。”

“哈哈,我也是来检查的,最近头晕,恶心,不想吃饭,我家老头子担心我生病了,忙忙活活就把我往医院送。送去胃肠科,人家大夫一问,就把我安排到妇产科排队。真是闹了好大一个乌龙,丢死人了。”

女O嘴里说着丢人,可看她脸上明媚的笑容,眉眼中溢出来的喜悦。薛洋也受到感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对面的男人听到女O的话,对薛洋腼腆笑笑,又满眼爱意的看着女O。

薛洋看看男人,又看看身旁述说对这个孩子期待的女O。薛洋想,当初他和老宋大概也是这样吧,这样坐在医院的走廊,满心激动的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



那时候的老宋还没梳起大背头,头发随意散乱在额前,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浑身散发着年轻的气息,紧张的在走廊走来走去。

那时候的薛洋呢?

薛洋眯起眼,用力在脑海里回想当初的自己。

一向不肯安分的他,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惊扰到肚子里可能出现的小生命,直到脖子发酸也不敢轻易移动。

亏了宋岚细心,发现薛洋的异样,走到薛洋面前为他轻柔的按摩肩膀,才在薛洋肌肉痉挛的前一刻,救下他。

宋岚为薛洋揉着肩,薛洋抬头看着眉头轻皱的宋岚,心间一暖,什么紧张全都被淡化,剩下的只有慢慢的甜蜜。

薛洋拉下宋岚,用力的在他的眉头落下一个吻,看到宋岚因吃惊而瞬间睁大的眼,哈哈笑了起来。宋岚后知后觉的抬手摸摸眉心,看着越笑越大声的薛洋,也笑了。

他们并排坐在椅子上等候号码轮到他们,宋岚紧紧牵着他的手,湿漉漉的汗好像变成了粘合剂,将两人的手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小声的探讨着孩子以后的名字,房间的改造,一种名为幸福的光围绕在两人周围,缓缓流淌。他们正新婚燕尔,如同这世界上成千上万的小夫妻一样,守在妇产科门前,对未来充满期待。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来,即使想给你的A惊喜,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女O说了一大推后,发觉薛洋脸色变得苍白,担心的说。

“怪麻烦的,而且他不在国内。”薛洋想到被他放鸽子,独自在国外开会的金光瑶,略微有些心虚。

“啊,这样啊……”女O面色纠结,显然是在心理将薛洋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正在为薛洋想办法。

“我家很近,没什么事的。”

“可是……”

女O还有话想说,恰在此时,男人走过来,拉着女O的手柔声说:“我的小公主,到你了。”

“啊,这么快?”女O借着男人的力气站起来,将手中的水强硬的塞进薛洋的手中,对薛洋比了个加油的姿势,说:“紧张就喝一小口水,我先进去了啊。”

薛洋拿着水想还给女O,可等他站起时,女O已经风风火火走进了诊断室。



薛洋看看手中全新的百岁山,坐回到位置上,打开瓶盖,抿了一小口,随着冰凉的液体灌进口中滑入食管,心中那些许焦躁也被平息,平息到能让薛洋继续等待排号。

周围的人有来有走。那个女O怀了对双胞胎,临离开时,女O还活泼的要和薛洋抱一抱,身旁的男人一脸担心的看着女O的动作,满是初为人父的欣喜和无措。薛洋让女O站着不动,轻轻的给了她一个拥抱,目送两人挽着手幸福的离开。

大部分人都是提前预约,大概只有薛洋是贸然而来。

这怪不得薛洋,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有来这里的机会。

今天早上,薛洋原本的行程是和金光瑶一起去国外开会,他们的公司越开越大,国外有好几家企业看中他们的创意,想要投资。飞机票都买好,酒店也订好。但在薛洋临出门前突然泛起恶心,在卫生间干呕了很久。想到某种可能,薛洋胡乱披上外套,冲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一根验孕棒,等不及回家,躲在公共卫生间手忙脚乱的拆开包装,用了。

在马桶上等待的那五分钟,是薛洋这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刻。哪怕他在高考时,也能和金光瑶出去疯,结婚前夜还能捞着江澄他们喝到半夜。可想这样,既期待时间走快点,再快点,又希望时间能停驻在某一刻,是薛洋初次经历。

薛洋无法用语言形容看到验孕棒上那两道红杠时的心情,恰似久旱逢甘露,又似荒漠遇绿洲。那是一种让薛洋不敢相信的喜悦,仿佛海市蜃楼顷刻间置身其中,那样虚幻。

薛洋当机立断,掏出手机给金光瑶打了个电话,扔下一句不去了。不再理会手机里金光瑶的询问,将验孕棒小心翼翼的擦干包好,放到兜里,脚步虚浮的走出卫生间,去车库开车直奔市医院。

他必须确定才能告诉宋岚,薛洋不想让宋岚再空欢喜一场,那样对他太残忍。



手上的钟表时针指到三,薛洋靠着墙壁假寐休息。过了不久一个人坐到薛洋身边,薛洋睁开眼瞥了来人一眼,是一个男O,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薛洋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原本年轻时的那些好奇和冲动也随着时间的打磨消失,剩下为数不多的激情和任性也都交付给宋岚,无利益的旁人勾不起他主动说话的兴致。

薛洋没出声,见男O也没有搭话的意思,便继续闭目养神。

男O的状态不好,纵使薛洋闭着眼看不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焦躁感,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到不明的悲伤。

“feeling used , but I’m still missing you and I can’t see the end of this....... ”

一阵音乐声响起身边的男O接起电话。

“喂。”

“恩。”

“恩。”

“好。”

“那你能来吗?”

薛洋听到从电话里传出男人以劲爆的音乐声做背景的吼骂。

“抱歉。”

男O的声音带上一丝哽咽。

“我真的很需要你,求求你,来陪陪我好吗?”

男O的声音很轻,说到最后有着压抑不住的哭音。

“我知道你忙,半个小时就好。”

“恩。”

“恩。”

“我知道了,你忙吧。”

电话挂断,男O坐了一会起身离开。薛洋睁开眼时,只看到男O眼角那抹红和侧脸亮晶晶的泪水。

看着男O离开的身影薛洋心中突然觉得很闷,在妇产科,单独的O,那一串意味不明的对话,全都指向一个不好的事实。

薛洋这种情绪没持续多久,因为那个男O又回来了。

躺在转移床上,身下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开出一朵朵妖艳诡异的红花。

薛洋的脑子一阵发懵,傻傻的看着男O被推进急诊室,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

人们有的说男O是头晕从楼梯上摔下来,有的说是他自己想不开掉了下去,乱七八糟的言语将原本宁静温馨的走廊搅成一滩混水。厚重的血腥味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未迎接新生的父母,却已透过小小的缝隙窥见了死亡。

薛洋颓废的抱住头坐在椅子上,想要隔绝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刚刚那一瞬,薛洋仿佛透过那个男O,穿越时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他自己。

深呼吸。

薛洋努力的平复凌乱的内心,渐渐平稳下来的思绪却在目光触及地上鲜血时溃不成军。

那些被抛在脑后强行遗忘的过往,全都一股脑的涌上眼前,纠缠着薛洋的理智将他拖入回忆的沼泽。



在结婚的第一年,薛洋便怀孕了。

孩子来的突然,虽打的薛洋和宋岚措手不及,但也让他们之间更加紧密。这世界上有什么能比有个孩子更加亲密的关系呢?又有那对夫夫会拒绝一个两人共同的血肉?

经历了短暂的迷茫期,薛洋和宋岚进他们的全力去适应新的身份。

此时的薛洋刚大学毕业还在创业途中,宋岚也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没有如今宋总监的气场。

对于父亲这个身份,宋岚比薛洋适应的快,在薛洋手足无措时,宋岚已经为他恶补了孕期指南,开始着手薛洋每日的营养餐。

和性情稳重做事有计划的宋岚不同,年轻的薛洋做事一向是随心。在度过怀孕初期的紧张后,薛洋很快找回了往日的节奏,又变回那个潇洒的薛小爷。

怀孕六个月,薛洋还整天想着往外跑。

宋岚是能管的住薛洋的,但宋岚太爱薛洋了。他们在一起前经历了诸多磨合,这就导致宋岚在婚后对薛洋的爱与疼惜占在理智的上峰。

面对薛洋撒娇卖萌的恳求时,说不出那句不行。

在一个特别晴朗的日子,薛洋用尽浑身解数,求得宋岚放他出去溜达。那天正是宋岚一个作品的截稿日,宋岚拗不过薛洋,便放他独自下楼逛逛。

若是薛洋仅仅在楼下溜达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悲剧。可他是薛洋,年纪尚轻,满身反骨的薛洋。薛洋悄悄走到车库开出了那台被冷落了四个月的跑车,开着它在街上飞驰。

变故发生的突然,没给薛洋任何反应的机会,一台卡车就撞上了他的跑车。

之后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将他拖入昏迷。

朦胧中,头上一盏盏飞逝而过的白炽等灯,身旁隐隐约约传来吵杂的争吵声。

还有一句。

“我爱你,阿洋,坚持住。”



薛洋再次醒来时,入目便是晃眼的白,映的薛洋眼睛发酸。偏过头,床边坐着胡子拉碴的宋岚。

“喂!”

声音沙哑的刺耳。

宋岚睁开眼,满眼激动的跪扑到薛洋的床边,紧紧握着薛洋的手。

“孩子呢?”

薛洋双眼空洞的看着宋岚问。

“对不起,阿洋对不起,孩子没有保住。”

宋岚低下头避开与薛洋对视说。

“没了啊……”薛洋用另一只手拂上被子内的肚子,原来那时肚子的痛不是幻觉,那个本该在他身体里的小生命就那么轻易的没了啊。

“我们可以再要一个,这一次我一定乖乖听话。”薛洋扯出个干巴巴的笑讨好的看着宋岚。

薛洋本以为宋岚会骂他没心没肺,可宋岚没有。

宋岚只是看着他无声的流泪,薛洋认识宋岚五年,之前只见过他哭一次。那次是宋岚拿着画了好久的画向他表白,他笑嘻嘻的接过画,一点一点把画撕碎,纷纷扬扬撒在宋岚面前,口出恶言将宋岚对他的喜欢讽刺的一文不值,往日的甜言蜜语也都归咎于一场一块钱的赌局。薛洋是赌桌旁豪迈的赌客,而宋岚的那颗真心便是奖品,那颗心的筹码是一元。那时蹲在地上的宋岚,没有对薛洋破口大骂,也没有要任何解释,就那样安静的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纸,唯有眼角的泪水暴露了他的感情。

“宋岚,你别哭,薛爷爷可舍不得自家A哭。”薛洋想破脑袋挤出一句话安抚宋岚。

“对不起,薛洋,对不起。”宋岚将头靠在薛洋的手上哭着说:“没有了,以后都不会有了,薛洋,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不会在有了?是什么意思?”薛洋挣扎着坐起。

宋岚忙起身按住薛洋,薛洋拽着宋岚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他说:“宋岚,你他妈的说什么?”

“阿洋……”宋岚和薛洋对视。

“宋岚,老宋……”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不听话。”

“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宋岚,你在骗我对不对?”

宋岚也希望一切都是个骗局,下一秒,他们还是窝在那个小小的家。他,薛洋,还有他们孩子的家,为儿童房装修的颜色争论不休。

可这一切不是骗局。

是事实。

“对不起。”

这是宋岚唯一能对薛洋说的话。

那天下午,薛洋靠着宋岚躺在医院那张窄窄的床上,哭到晕厥。



“薛洋!151号,薛洋在吗?”

“在!”

薛洋睁开眼,胡乱摸了把脸上的泪水,拿着挂号单一步步走向检查室。

大门开启,薛洋抬起脚迈进门中,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希望还是绝望,但却十分庆幸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宋岚。



下午五点,薛洋手中紧握着一张鉴定单,坐在拥挤的地铁里。

地铁外灯光明明灭灭,人群来去匆匆,在车厢的一个角落,一个男人拿着一张纸,时哭时笑。



分针走到六,薛洋轻轻打开家里的大门,宋岚正往桌子上端菜,看到薛洋回家并不惊讶,想来是金光瑶已经和他告过状。

“回来了。去洗手,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糖醋鱼。”

薛洋脱下鞋,没去浴室而是直直走到桌边坐下。

宋岚端上最后一道排骨汤,做到薛洋身边,拉起他的手,仔细为他擦拭。

“宋岚。”

“恩。”

“宋岚。”

“金光瑶那边我解决完了,一会吃完饭你给他打个电话,他很担心你。”

“老宋。”

“恩。”

“我怀孕了。”

“恩。”

“什么?”宋岚收紧薛洋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嘴唇颤抖的说:“薛洋,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宋岚,我怀孕了。”薛洋笑着把手中的检查单递到宋岚面前。

宋岚接过检查单快速的扫了几眼,最终目光停留在单子右下方那个孕期八周上。

“阿洋。”

“恩。”

“阿洋!”

“恩,我在。”

宋岚将检查单扔到桌子上抱起薛洋转了两圈。

“我们又有宝宝了。”

“恩,你们老宋家也算有后。”

宋岚放下薛洋,搂着他坐在地上,慢慢和他靠近。薛洋看着宋岚渐渐放大的俊脸,在他们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薛洋先吻上了宋岚。




薛洋第一次见到宋岚,是在新生的入学仪式上。宋岚穿着白衬衫站在学校最大的礼堂上进行新生演讲,低沉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整个礼堂,惊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薛洋。

彼时年轻的薛洋不懂何为一见钟情,全当是看不顺眼,后来在喝醉的情况下,应下来那个一块钱的赌约。

新入学的薛洋对宋岚展开疯狂的追求。

那是他们缘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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